好像在哪里的公馆客厅里,或是哪位老爷的清谈席上,总能听见类似的腔调
这个沈某,我搜了一圈,没寻到这位先生的大作原文,许是我的眼睛昏花,寻不见这般深刻的道理。不过,他挂在嘴边的这几句“高论”,什么“要求法外处罚”,什么“文明社会”,我倒是听着耳熟,好像在哪里的公馆客厅里,或是哪位老爷的清谈席上,总能听见类似的腔调。
今天,咱们就借着从江油吹来的、带着血腥味的风,聊聊这些“文明人”的“文明话”。
听着,这屋里一股子血腥气,外面是受害丫头的哭声,是她那说不见声音的母亲跪在地上磕头的闷响,是几千号人堵在街上,胸口憋着一口下不去的气。这当口,沈先生们踱着四方步,摇着扇子,从书斋里探出头来,皱着眉说:“不文明,太不文明了!你们怎么能要求法以外的惩罚呢?法治,晓得伐?要讲道理,要体面!”
我听了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这江油的百姓,当真是不懂法吗?我看未必。他们比谁都懂,那几个半大不小的畜生,是怎么把一个姑娘往死里折磨四个钟头的。他们也比谁都懂,那几个畜生嘴里喊着“进局子十几次了,二十分钟就出来”时,那“法”在她们眼里,是个什么东西,那不是法,那是她们的护身符,是她们可以拿来在受害者流血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的特权!
老百姓要求的,真是“法外”的惩罚吗?我看也不对。他们看见的是,“法内”给了个“批评教育”。一个姑娘被那般作践,换来的却是几个施暴者被领回家“严加管教”。这哪里是惩罚?这分明是告诉那几个小畜生:“你们闹得还不够大,下次请继续。”于是,老百姓心里的那杆秤,那根叫“天理良心”的弦,就断了。他们只是用最朴素的话,喊出了所有人的疑问:“这样的‘法’,究竟在保护谁?”
沈先生们看不见这些。他们看见的是一群“愚民”在“喧哗”,在“破坏秩序”。他们听不见一个聋哑母亲无声的悲泣,却对几千人合唱的国歌声感到刺耳。他们觉得,只要把法律条文像符咒一样贴在外面,里面的脓血就可以当做不存在。他们把百姓的绝望与愤怒,轻飘飘地概括为“民粹”,是“对未成年人的残忍”。
好一个“文明社会”!在沈先生们的“文明社会”里,几个小恶棍可以把霸凌当成游戏,把法律当成笑话,这是“未成年人需要保护”;而一群为受害者讨公道的普通人,却要被当成“暴民”来对待,这是“维护稳定”。在他们的“文明社会”里,用粗暴的手段去处理手无寸铁的市民,是维持“法治”的必要;而市民们要求一个公道,却成了破坏“文明”的罪人。
这算什么“文明”?这不过是把“吃人”二字,换成了“保护”和“法治”罢了。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,实际上却和那些欺压者站在一处,嫌弃那些被欺负的人,叫得太大声,弄脏了他们的体面。
我看,对于这些高高在上、不食人间烟火的“说教家”,也只能作如是观。他们不是蠢,他们只是坏。他们最懂百姓为何愤怒,但他们偏要装作不懂,偏要把水搅浑。因为百姓的公道,在他们眼里,远不如自己的那份“理中客”的姿态来得重要。他们关心的不是那个被侮辱的女孩,而是自己的羽毛是否光鲜。
所以,由他们去说吧。让他们在“文明”的客厅里继续摇头晃脑,感叹“人心不古”。而他们眼里这些“愚民”,只能继续在这片土地上,用他们自己的方式,去记住那些不公,去发出他们的呐喊。哪怕声音嘶哑,哪怕被人捂住嘴巴,也总比装聋作哑,帮着凶手粉饰太平要来得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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