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奥派”的虎皮与饱醉豚的“人血馒头”
刚才看到有人转“饱醉豚”的公众号,他扯着“奥派”的大旗,说了一番惊世骇俗的“高论”。说是男人意淫女人,乃是他的“性幻想自由”,别说在心里想,便是当着人家的面,掏出家伙来自渎,只要没碰着你的身子,没动着你的财产,那便算不得侵犯。
这话说得,真叫人从口腔凉到直肠。我向来是不大懂什么“奥派”不“奥派”的,早先听一个叫李子旸的非人类自诩得了真传,后来瞧着也不过是些生意经,便更懒得去深究到底奥派是个啥。但如今这“饱醉豚”的“奥派”,竟是如此的无耻,倒叫我不得不说几句话了。
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,说到底,最重的是“私有财产”和“个人自由”。他们有个叫“不侵犯原则”的,意思是说,在你的地盘上,你就是王,谁也不能动你的东西,也不能动你的人。听起来,倒也是条汉子。可这道理,到了饱醉豚的嘴里,就变了味儿了。
他说,只要没碰到身体,没碰到财产,就不算侵犯。好一个“碰”字了得!照这么说,那强盗站在你家门口,把刀磨得雪亮,眼睛死死盯着你家里的金银,只要他没踏进门槛,便不算强盗了?那流氓对着你家女儿,说尽了污言秽语,只要他没动手拉扯,便还是个良民了?
这哪里是“自由”?这分明是给了作恶的“自由”!人的尊严,也是一种财产,是一种无形的“领地”。你当着人家的面,行那等禽兽之事,即便没有肌肤之亲,却已经把别人的安宁、别人的尊明,践踏得一文不值。这便是侵犯,是精神上的“打家劫舍”。饱醉豚之流,故意将“财产”二字,说得只有金银财宝那般死物,却忘了人最宝贵的,是那一点“人”的体面。
他们扯着“奥派”的虎皮,不过是想把人与人之间那点最起码的尊重、那点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”的古训,都说成是迂腐的假道学。仿佛人人都成了不知羞耻的野兽,在丛林里凭本能行事,那才叫“自由”。这真是把“自由”二字,糟蹋到了泥地里。
听说这番高论,是由头些日子,武汉大学那个肖同学的事情引出来的。一个女学生,说一个男同学当着她的面做不雅的动作,法院后来判了,说证据不足,算不得性骚扰。这本是一桩公案,自有法律去评说。
可到了饱醉豚这里,就成了一盘好生意。他不管那肖同学究竟是皮肤病发作,还是真个意淫勃发,他只取了他最想要的那一点:即便是真的,又怎样?他便借此,蘸着这桩公案里的人血,吃起了他的“人血馒头”。
他哪里是在讨论什么学理?他分明是看准了,这样的话题,最能戳中看客的G点,最能引来流量。这世上,永远不缺的,便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,和躲在阴暗角落里,渴望将自己龌龊心思“合理化”的人。饱醉豚的话,就像是给这些阴暗的角落,点了一盏昏黄的灯,让他们觉得,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念头,原来竟也是“自由”的一部分,是“奥派”加持过的“权利”。
于是,他便火了,流量便来了,钱便到手了。至于那个被当众议论的杨同学,她的恐惧和屈辱,又算得了什么呢?至于那个被他拿来当“例子”的肖同学,他的清白与否,又与他何干呢?都不过是他饱醉豚,用以营销的“药渣”罢了。
中国人的性情,是总喜欢调和、折中的。譬如你说,这屋子太暗,须在这里开一个窗,大家一定不允许的。但你主张拆掉屋顶,他们就会来调和,愿意开窗了。饱醉豚之流,便是那个主张“拆屋顶”的人。
他们把最极端的、最无耻的情形,都拿出来当做“常态”来辩护,仿佛如此,我们便只能退而求其次,接受那些稍稍“文明”一些的冒犯。他们用惊世骇俗的言论,不断地拉低整个社会的底线。今天他说,当面自渎不算侵犯,明天他或许就要说,言语上的威胁,也不过是“言论自由”了。
长此以往,人与人之间,还剩下什么?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和算计。你我的妻子女儿,走在路上,便要时时提防,会不会有人以“性幻想自由”为名,投来那利剑一般,要把人剥光了的眼神。我们的孩子,在学堂里,便要被告诫,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行苟且之事,只要他没碰到你,你便只能忍着,因为那是人家的“奥派自由”。
这是个什么样的世道?这是一个豺狼虎豹,横行无忌的世道。
当年有人说,“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,来推测中国人的”。如今看来,这话还是太客气了。有些人,岂止是“恶意推测”,他们是巴不得这世界,变得比他们所能想象的,还要坏上千倍百倍。因为只有在那样一个混浊的、没有底线的世界里,他们这样的蛆虫,才能活得如鱼得水,才能把别人的苦难,当做自己的盛宴。
所以,对饱醉豚这样的“聪明人”,你信他,便是把自己送上了他的餐桌。等他把你卖了,你还在替他数着那沾满了你血肉的钞票,以为那是你“思想进步”的奖赏呢!
醒醒吧!不要再被那些画着虎皮的苍蝇们,嗡嗡地闹昏了头。人的世界,之所以比兽的丛林多了些可贵,便是因为我们有“羞耻”,有“尊重”,有那一份不愿侵犯于人,也不愿被侵犯的,人之为人的尊严。这,才是比金银更贵重的“财产”,比任何“主义”都更根本的“自由”。
如果说谁是事儿逼,饱醉豚才是如假包换的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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